‧注意事項

 

 此為「原創 BL」之創作。

 關鍵字:年齡差多攻一受非正常價值觀

 其實算有自己的世界觀,基本上是「放飛自我、開心寫什麼就寫什麼」系列。

 另外,文筆不好還請多多包涵(鞠躬)

 


 

【花此刻】我們的「情人」遊戲

 

  白色布幕上集中投射的光,劃分出一個漂亮的矩形區域,在那塊區域內的是一份組織近況的簡報,簡潔的圖片跟文字敘述意圖讓人能輕鬆吸收資訊。隨著在旁講解的聲音,投影內容一張接續著一張。

  約莫五分鐘過後,投影機結束放映,室內轉為尚且看得見周遭輪廓的昏暗,很快地有人前去按下電燈的開關,視野恢復清晰明亮──是一名年輕男性坐在小型會議桌的主位,外表看起來大概在二十五歲上下,他戴著細框眼鏡且一身剪裁合宜的黑西裝,清秀的臉龐不見一絲和善,嚴厲地盯著參與會議的人。其他人也都身穿西裝,當中不少人似乎不怎麼注重打理,不是西裝有不少摺痕,就是未打領帶內搭花俏襯衫。

  坐於主位的男性為整場會議做個結尾,更用命令的語氣重申此次會議提及的重要事項,冷冷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才宣布散會,然後起身離開座位走出會議室;他拿出放在西裝內袋的手機,解鎖螢幕查看未讀訊息,而看到其中一則訊息,冷若冰霜的神情彷彿融化了一般,腳步須臾間變得輕盈許多。

  儘管已收起手機,整個人仍散發一股相當柔和的氛圍,還有點想哼起歌的樣子。

  

  「收到戀人的訊息就這麼開心嗎?都。」

  

  一名臉上掛著斯文微笑的中年男性,踏著優閒的步伐由走廊的另一端走來。

  這一瞬間,被稱呼為「都」的男子原本隱約上揚的嘴角頓時明顯大幅度垮了下來。

  當著對方的面撇過頭,都眉頭緊蹙單手輕推眼鏡,甚至對空氣無聲咂嘴。

  

  「才幾日不見,學過的禮儀就全都忘了嗎?」對方保持淺笑,眼底毫無笑意。

  「啊──是是是。」都不耐煩地抓了抓瀏海,下一秒立即於那張標緻的面容上勾勒出一抹容易使人看得入迷的笑容,語氣略微放輕,既禮貌又溫和地說:「城崎先生早安,今日的天氣真是不錯呢。」

  「真是不甘願啊。」對於這般刻意擺出的低姿態,那名中年男性──城崎僅平淡地說了這麼一句,然而,微微瞇起的雙眼流露出覺得這種反抗十分可笑的想法;城崎沒理會解除商業待客式笑容的都,繼續以日常談天的口吻說著:「從以前就特別不聽話。只給守好臉色看,對我就是這副百般厭惡的臉。」

  「還用得著說嗎?瀧川先生跟某人不同,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城崎聽聞都的回話沒有發出一丁點怒意,因為他認同自己的友人確實有受人尊敬的價值,便也不計較都的頂撞,反而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對了。還有你都只會推薦那孩子跟守一起玩的遊戲,真是偏心啊。」

  那是四天前的事,跟友人商談完組織日後營運方針,放鬆閒聊近況時聽到友人的親信──在他眼前的都提供了新的促進情趣小玩具給作為他們「情人」的那孩子,好讓那孩子跟友人加深感情。友人沒有說他們遊玩過程,不過,城崎能想像得到那孩子羞怯卻還是乖乖配合的模樣,亦不禁想著若是由自己來碰觸那孩子的話,那對翠綠眼眸會如何地蒙上一層水霧,他會溫柔吻著自己令那孩子由泛紅眼眶滑落的淚水。

  那句半真半假的埋怨話語,意外換得都的沉默不語,並被凝重的目光注視。

  城崎依舊是那抹有禮紳士般的淺笑,等著都那無足輕重的抵抗。

  

  「我一直很懷疑你,你真的有喜歡那孩子嗎?

  

  「真傷腦筋,我認為自己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很喜歡那孩子。」

  「作為一個玩具的喜歡嗎?」都不到一秒如此追問。

  

  「這還真是……不好說呢。

  

  

※ ※ ※ ※ ※

  

  晴朗無雲而碧空如洗,那抹乾淨純粹的淺藍直直穿過無色的玻璃窗,由外滲透入裝潢色彩和諧而氛圍依然單調的辦公室,為寂靜冰冷多添了一股日常的清新感,更映入一對冷漠的灰色眼眸。

  這間辦公室有一整面牆的書櫃,按規則有條理排列著同一領域的專門書藉跟資料集,書櫃前只擺著一張書案,城崎坐在桌前翻閱著封面標示為調查報告的黑色資料夾,他倏地闔上資料,往椅背躺靠,一旦從工作抽離又想到了兩小時前和都的談話,反覆琢磨著與他、還有其他男人訂為「情人」關係的那孩子。

  

  先對那孩子出手的是他,可是,先去撬開那孩子情感的是他的友人。

  

  那時候,友人表面溫和而實質有點強硬地訂下所謂的「情人」關係,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

  有了這個先例,接著便是他跟另一個不正經的男人──在私人俱樂部的成人派對與那孩子巧遇,他們都是應酬交流才被招待到那個場所,當時從那孩子口中確認到不少事;先不論另一個男人的盤算,他倒是恰好抓到一個好機會,既有利於友人,自身也可以進一步,他們都能鞏固跟那孩子的關係。

  那場派對後的一個盛大場合,他跟另一個男人同時與那孩子訂下了「情人」關係。

  老實說,那個男人的行動有出乎他的預料,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決定投靠前田勢力,也等於成功說服了視那孩子如寶貝孫子的前田老會長;單就這一點,他姑且稱讚那個男人勇氣可嘉,明明曾被友人、他、前田老會長、還有更加可怕的人警告過別抱持好玩心態來接近那孩子。即使對那個男人沒什麼好感,但他提出訂下了「情人」關係也算有利於他們,所以他將就接受這個結果。

  

  因為建立多位「情人」的關係,對他們來說是必須的。

  

  要是沒有做到這種地步,那孩子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切斷他跟友人在他人眼中幾乎宛若親密戀人的關係,就算自己扮演壞人、損害自己名聲全都無所謂,那孩子一直都有自己付出代價的覺悟。

  那孩子之所以那麼堅持,是真心覺得選擇自己以外的人更能為友人帶來幸福

  撇除對死人的眷戀,考慮到那孩子的目前的處境,應當是擔心親近他的人被危險波及;按照派對上那孩子說過的話,基本上等同於放棄擁有戀人這件事,甚至只讓男性碰觸自己,也只會當「貓」這一方。當初那孩子會勉強點頭答應「情人」關係,也是認為萬一他出事有辦法能讓友人跟他撇清關係,畢竟外界僅僅覺得這種「情人」關係不過是一場大人之間的遊戲,何必認真往會輕易結束的遊戲追究一些沒意義的事。

  友人大概一開始就知曉,才認同了其他人訂下相同的關係,雖然友人的話多半還有其他想法。

  

  「一直維持這場遊戲不也是很好嗎……」

  城崎低聲喃喃自語,望著窗外過於純淨的天空,給人一種很遙遠的感覺。

  他所認識的那抹翠綠,應該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叩叩。

  

  「請進。」城崎隨即就回應了敲門者。

  轉開門把推開門,走入辦公室的是一名戴眼鏡且留有柔順黑色長髮的女性,臉上未施太多脂粉,一身簡約淡雅的淺色長裙打扮,使人感受到二十歲左右的清麗純樸,進門便禮貌地朝城崎微微頷首行禮。

  「城崎律師,這裡有份契約書需要請您過目。」女性走到辦公桌前雙手遞上文書。

  「好,我看看。」城崎放下手邊的黑色資料夾,接過文書仔細翻閱,幾分鐘之後重新將文書交回女性手裡,並表示:「嗯,沒問題,告訴三森君就用這個修訂後的版本走後面的程序。」

  「是的,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三森律師的。那麼──」女性邊說邊準備低頭行禮。

  

  「出羽君。」

  

  「是的,城崎律師。請問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協助嗎?」

  「妳在我的事務所打工半年多了,表現也很不錯,將來有想直接在這裡就職嗎?」

  聽到這項提議,那名女性──出羽思考了一下,於是她低下頭彎腰向城崎深深一鞠躬,起身後面帶一抹溫婉微笑答道:「十分感謝城崎律師對我的賞識,但我還想再到其他地方見見世面磨鍊自己。」

  「真的不考慮?我想我們這裡給社會新鮮人的待遇可以說比大多同業更好喔。」

  「是的,真的非常謝謝您的好意。而且,櫻君也一直很擔心我在您這裡打工。」

  「這麼說來,那孩子從一開始就說過他可以幫妳介紹其他事務所打工。」

  「在學校遇到時偶爾還會提起喔。」出羽似乎想起了什麼而忍不住掩嘴輕笑,不久也斂起笑意,直視城崎的灰眸說道:「只不過,您想留住櫻君的話,我認為比起繼續現行的做法,都還不如跟櫻君好好來一場約會,不管是您走入櫻君的生活、或是讓櫻君走入您的生活,您與櫻君之間的感情也能有所變化的。」

  聞言,城崎不禁莞爾──他有好好遵守跟那孩子的約定,出羽只是很單純地在他的事務所一邊打工一邊學習實務經驗──他認為對方的確是個聰慧且有膽識的女性,將對方收入顧問團隊也絕無損失。

  言至此,城崎沒再遊說拉攏,讓出羽帶著文書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將精神放回工作之中,到了中午則依照行程跟重要客戶共進午餐。

  

  午餐會議是在車站附近大樓的高樓層高級餐廳進行,對方已是往來多年的客戶,雙方在問題的釐清與解決的方向都迅速得到共識而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大致談妥後只待後續更為詳細地籌謀規劃。

  如他所想的順利,與客戶的對談在十分愉快氣氛之下落幕,下了電梯雙方仍有說有笑,最後城崎目送尚有重要安排的客戶搭乘私人轎車離去;結束了工作,城崎抬起手腕確認手錶的時間,打算前往停車場驅車回事務所,此時懷裡一陣微小的震動,他拿出收在西裝內袋的手機,看了一眼螢幕就立刻接起。

  「喂,怎麼了嗎?守。」城崎耳朵輕貼手機詢問,一邊退到大樓牆邊以便他人通行。

  不一會兒,手機傳來友人和以往一樣沉著的聲音:「是關於昨天定下的那筆交易──」

  口頭上簡略談論組織生意方面的事,大約了解狀況的城崎便向友人表示明天會盡量排出時間去跟他詳談對策,而正事談完的兩人沒有就此結束通話,城崎聽著手機另一端的友人忽然提起早上的事。

  「是說,早上你又去招惹都了。」 友人說早上他跟另一名下屬在他個人辦公室討論事情時,看著來做定期彙報的都不發一語快步走進來,他跟身旁的下屬不約而同覺得那副模樣簡直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問起心情浮躁的原因,都便說出與城崎在走廊巧遇的那段談話,氣得一肚子火而抱怨著一早就倒楣到家。

  「我只是打聲招呼罷了,看來我還是被厭惡著呢。」城崎聳了聳肩,臉上仍是一貫的平穩微笑,語氣也是不變的溫和冷靜,接續說:「不管怎樣都也可以說是我的半個下屬,我一向很愛護派得上用場的下屬的。」

  耳邊聽見約莫兩到三秒的沉默,手機才又傳來友人的聲音:「你跟都之間就算了,但那孩子呢?

  「我覺得那孩子很好啊,失戀後的你也算有個伴,我也總算安心了。」

  「我不是問這個。而且我失戀關你什麼事?」

  「真過分啊,我可是很認真為你晚年著想耶。」講完這句話,城崎自己也笑了出來。

  「我們同歲,所以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友人隨意結束不正經的對話,稍作停頓之後,先是輕嘆一口氣,接著語重心長地說:「你啊,別老是欺負那孩子,你其實也想要那孩子更親近你吧。」

  城崎沒有馬上答覆,友人的這句真心誠意的提醒遠比任何一句嚴厲的質問還要一針見血,彷彿內心的一小角被揭開一個若有似無的小縫,他垂下眼眸且淺淺苦笑──自己還真沒什麼事能瞞得過這位友人。

  他陷入沉默,手機另一端的友人也陪著他,等待他怎麼回答自己

  

  「守你才是最狡猾的人吧……我可沒自信能超越你在那孩子心裡的分量。」

  「感謝稱讚,我也沒打算放水。」友人的口吻不帶一絲玩笑。

  

  「好吧。就用各自的方式,好好地抓住那孩子吧。

  

  從該談的正事到順帶的閒聊,與友人的通話至此便告一段落。

  城崎收起手機,心思回到待會兒該處理的工作以及答應友人明天排出時間進行商談,他邁開腳步踏上鋪著整齊石磚的人行道,一步步走往繪有行人穿越道的路口,已有不少人在旁等待交通號誌的變化。

  專注於思考工作事務的城崎,一時之間沒留意到聚集於車站的人潮之中投向他的視線。

  

  「那是……城崎先生?」

  

  沒過多久城崎也注意到視線,朝源頭方向望去,流水般快速流動的人群裡一名褐色短髮的青年短短一剎那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同樣注意到青年的路人不在少數,而青年不曾改變行徑路線,來到了他的身邊。

  「城崎先生,午安。」青年微微彎下腰鞠躬,而這位青年正是停駐他跟友人心裡的那孩子。

  看著青年如往常那般有禮地打招呼──儘管被他過分對待過許多次,青年都還是會朝自己走來,除了他知道青年的底線以及絕對不可觸犯的領域在哪裡,也是看準了青年對每個人都很溫柔的性格。

  今日青年的打扮跟平日不同,既不是處理兼職的正式西裝、也不是合乎大學生身分的輕鬆便服,他身上穿著配色稍帶春天氣息的袴裝和服,更罩著一件帶有櫻花跟花瓣點綴的淺色羽織,左側頭髮戴著一般男性通常不需要的櫻花流蘇髮飾,但小巧精緻的髮飾裝飾於青年沒有一點違和且十分合適。

  「櫻君你今天回老家了?」城崎伸手輕輕撫上戴有髮飾的左側髮。

  突然的觸碰讓青年微微顫了一下,沒躲開卻也沒貼近城崎的手,綠眸低垂而任對方撫摸。

  「啊……是的,因為接到有點麻煩的狀況才連忙趕回來。」

  「我想也是,才會連衣服沒換就搭車回來。」城崎想著青年大概是來跟他打個招呼就要趕往他處,於是,他湊到青年的耳邊,微熱的鼻息使青年僵直身軀,語調溫和平淡地小聲說道:「嗯,和服不錯。」

  青年認為城崎應該還不至於在滿是人潮的車站附近親吻自己,然而,這個舉動終究令他心裡小小慌了一下,周遭路過行人也忍不住偷瞄他們一眼。不知何時,兩人已恢復正常距離,城崎正笑著注視他。

  「咦……啊,您是說和服嗎?我的和服一直都是宗雅哥選的,身為和服店繼承人的品味真的很好。」

  望著青年臉頰微紅地向自己說明身上和服的事,城崎眼中的笑意好似少了幾分。

  

  「對了,你遇到泉谷先生了?」

  

  聽見城崎忽然問起另一人,青年微偏著頭回答:「是的,章史先生剛好招待客戶到老家一帶的料亭。」

  「雖說算是在他活動範圍,但是前田商社的位置……果然是個令人不快的男人。」城崎暗忖,依照以往那個男人的習性,肯定是一看到青年就整個人貼過去,做了些能夠在青年身上稍微嗅到殘餘香水味的極親密行為;思及此,不由得壓下想立刻脫去青年的衣服確認是否被那個男人留下痕跡的念頭。

  灰與翠綠彼此相望,在那抹翠綠開始嘗試解讀那抹灰此刻的想法之際,城崎開口詢問。

  「等你處理完也很晚了吧?那時候還有車可以搭嗎?」

  「是的,我想事情處理完的時候應該沒車了,所以會明天一早再搭車回老家那裡。」

  「很好,那今晚就在我家過夜。」城崎的嘴角比剛剛上揚了一點。

  「咦?我打算住家裡……」

  

  沒等青年說完,城崎的手伸往青年的手並將之帶到自己面前。

  在手心落下一吻,灰眸目不轉睛盯著,溫柔地說道。

  

  「約定好了喔,我等你。」

  

  

─完─

  

【後記】

 

  雖然有想趕520,但顯然來不及,再說其實也很懷疑會有520的感覺嗎(咦?)

  那麼,這次也來聊聊這篇故事吧!

  

  這次的故事是城崎先生的回合,老實說這篇原本先暫時叫做「薛丁格的戀心」,因為城崎先生的情感線總讓人覺得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咦?),不過還是希望有讓人感受到城崎先生的想法啦。

  文中藉由城崎先生帶出了一些他們與櫻訂下「情人」關係的情報,也夾雜了城崎先生個人的分析跟看法,至於城崎先生期望在這段關係、在櫻身上獲得什麼,這一次有刻意地沒有怎麼明說這件事,算是使用比較間接一點點的手法(?)讓人來理解城崎先生,就、還是希望有讓人感受到(掩面)

  關於城崎先生這個人,基本上是以「笑面虎」為出發點來描繪這個角色,總是保持著微笑的斯文形象,只是不保證他眼中是否真的有笑意,當然就算有笑意,也要搭配他在想什麼或說出口的話。

  城崎先生在這篇故事裡先有互動的角色是都,很明顯又是一個關係不是很好的組合,也很直接地帶出城崎先生是否真的喜歡櫻的疑問。要是能夠解決這層質疑,都其實還是有可能同時支持櫻跟瀧川先生、城崎先生一起交往,就算再怎麼交惡,還是會給予支持,只要城崎先生是真心喜歡櫻。

  第二個互動的角色是這系列第一個登場的女性角色,出羽是櫻的朋友,在城崎先生的事務所打工,從文中應該可以察覺是被刻意安排的,而理論上出羽應該要是不知情的,不過,她實際上有大約感受到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保持平常心以適當方式的應對,也姑且給了自己老闆一點點意見。

  再來,第三個互動的角色是瀧川先生,這一段基本上帶出兩人是已經認識很久很熟的朋友,可以隨便來段不怎麼正經的對話,儘管是同樣跟櫻訂下「情人」關係的人,瀧川先生還是提醒了自己的友人,不過他也沒打算過度干涉城崎先生的做法,所以就只是提醒,最終還是城崎先生自己決定怎麼對待櫻。其他訂下「情人」關係的角色,對城崎先生來說純粹是利益取向,唯一的例外就是瀧川先生,他只認同瀧川先生,認為在情場上對上瀧川先生感覺就是贏不了,不會任何有怨言,因為瀧川先生確實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到故事最後面才終於讓櫻登場了,其實想過這個安排會不會有點微妙,但還是想這麼寫(咦?),雖然說一直都有描寫到城崎先生喜好欺負櫻,但他做的一些比較過分的事都至少沒有越過櫻的底線或是踩到櫻的地雷。至於櫻的話,如同《當貓咪的鈴鐺響起》的後記提過的,櫻對城崎先生還是會有禮貌地打招呼,自知處於被欺負的立場,不過,還在接受範圍(而且他有能力可以反擊),算是在友好相處的範圍內吧(大概),兩人對於彼此的互動往來都還算拿捏得剛剛好。不過,我也知道可能會讓人覺得微妙的點啦(咦?)

  大概就是這樣,這次有稍微提到某些點,希望有讓人將前面的小地方串連起來。

  

  最後,再次感謝大家閱讀至此(鞠躬)

  並且再附上一篇後續小故事,那麼、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隨篇附贈】被填補的不平衡

  

  昏暗之中,自身的意識好像慢慢浮起,感官接收到的訊息愈來愈清晰。

  不知不覺已然對身處環境的每一分動靜有所掌握,沒有半點強烈的光芒,可仍感受到有少量的晨間日光流入他的房間;放空了一會兒,一陣摩擦布料的窸窣聲,稍稍撐開眼皮使視線聚焦於床旁矮櫃的鬧鐘。

  才五點啊──城崎在心裡有些慵懶地說著,理所當然做出闔上雙眼繼續睡的打算。

  話雖如此,在此之前他又翻身看往床的另一邊,套著不合身睡衣的褐髮青年揪著棉被背對他熟睡著,靜靜凝望著這個情景,本來還有些許睡意的臉,漸漸地浮現出一種不甚滿意的彆扭神色。

  他皺起眉頭,以手撐起頭側臥,伸出手輕輕掠過柔軟的褐色髮絲。

  

  ──還是一樣,完全不黏我、就只不黏我。

  

  印象中幾次早上醒來,他都看到青年甚是親密地窩在友人或那個男人懷裡,除此之外,某幾次沒讓對他忠實如犬的半個下屬完全參與到跟青年的纏綿,不過,事後半個下屬坐在床邊照料青年,青年還是有牽住半個下屬的手,在他眼裡就像在撒嬌一樣,然後,對於他,青年從來都是縮在床的另一邊。

  最終,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挪動身體緊貼背對他的青年,用雙手抱住、親手抓住那股溫暖──決定繼續這段不潔的關係之時,他也決定了,若青年不會親暱貼近自己,那麼就由他主動將青年鎖在自己懷裡。

  再看一眼之後,他便閉上了雙眼重回夢鄉,不到一秒鐘又睜開眼睛。

  懷中的青年轉過身,輕靠著他,額頭隱約擦過他的嘴唇。

  

  「要是總像現在一樣乖巧聽話就好了呢……」

  

  城崎垂下眉尾,悄悄吻著青年的額頭,收緊對青年的擁抱。

  灰色的眼眸,追隨喜愛的翠綠,沉沉睡去。

  

  當城崎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身旁已空無一人。

  

  想起青年說過一早會搭車回老家,內心莫名地產生一股令他想笑的酸澀失落感,慢慢爬起身子,伸展身體消除殘存睏意,下床拉開窗簾後又瞥了一眼空蕩蕩的床鋪,接著才打開衣櫃開始換衣服打理自己;換上一身整齊衣裝,手裡拿著西裝外套走出房門,準備下樓到盥洗室進行漱洗。在樓梯間,他聽到了一樓傳來零零碎碎的聲響以及飄來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味,忍不住抱有一絲絲期待地來到傳出聲音跟味道的廚房。

  以偏快的步調走到了廚房,隨即看到穿著深色圍裙的青年正好將兩盤相同的餐點端上餐桌,盤中盛裝沙拉、烤吐司和歐姆蛋等西式料理,不管哪一樣外觀跟散發的味道都誘使人食指大動。

  注意到城崎的青年,面帶微笑地說:「城崎先生,早安。早餐已經準備得差不多,您漱洗好就能吃了。」

  

  窗外的朦朧日光襯著青年,早已習慣而平凡無常的家中景色,這刻填補了什麼於心中。

  他情不自禁勾起一抹普通的微笑,以純然溫柔的口吻回應。

  

  「早安,櫻君。」

  

  待城崎漱洗完畢回到廚房,青年已入座於餐桌前,等他一起享用早餐。

  只是,城崎沒有拉開椅子馬上入座,而是走到青年旁邊,說道:「還沒有給我早安吻喔。」

  「咦?早安吻之前也沒……」青年開口想說些什麼,可是眼看城崎的態度顯然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似有彼此僵持於此他也無所謂的想法,因此,青年小小嘆了口氣,站起身子靠近索求早安吻的「情人」。

  城崎沒有特意彎腰低頭,非要青年用手輕倚他胸膛維持平衡,稍微踮起腳尖,方能親吻他的嘴。

  淺淡一吻,城崎順勢將青年擁入懷裡,深深吸一口氣,青年整個人都是屬於他的味道,身上也穿著他專門為青年挑選的襯衫領帶和西裝,更不用提隱藏在布料底下的是由他所留下的痕跡。

  「很好,來吃早餐吧。」語畢,城崎又落下一吻才放開青年。

  

  內心獲得了滿足,兩人一同度過寧靜的早餐時光,一天有了美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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