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
 
 
 此為遊戲「Unlight」的同人創作。
 
 本文的CP為「伯里」。
 
 原則上沒什麼雷,但某些部份對一些人來說,或許算炸彈吧。
 
 因為避免洩漏內容,請容我賣個關子。
 
 文筆不好請點閱者多多包涵。
 
 

 
 
【UL】布勞的說故事時間 II
 
 
開場
 
 
  各位讀者好。
 
  我是服侍聖女大人的助手,名字是布勞。
 
  很高興能夠再次跟各位見面。
 
  上次沒能跟各位分享其他故事,真是相當可惜呢。
 
  而這次我就不多言了,以免打擾到各位的興致。
 
 
  那麼,就一起來欣賞這次的故事吧。
 
 
 
 
伯里:忘記的傷痕
 
 
  依照指令行動,行動的結果原則上取決於自身,同一時刻,耳邊往往會傳來命運的骰聲──無論推算出多少種結果,最後處於「現在」的自己能看到的也僅有一個。
 
  一次又一次的舉起長劍,一次又一次的揮下長劍,看著魔物消逝於自己的劍下,聽著無數次勝利的宣告。而每當回到隊伍中時,人偶娃娃都略帶緊張的對他說辛苦了;隊伍中的另一人也會前來關切,那個人總是會笑著跟他說「狀況不錯嘛」、「剛剛分心了嗎」等關心的言詞。
 
  聽到那個人所說的話,心裡深處仍浮出小小的喜悅感,也許嘴角曾因此有稍稍揚起過,然而,在這之下卻也隱隱帶些沉痛。
 
 
  ──因為他與那個人之間的關係已不復存在了。
 
 
  風穿過濃密的枝葉間,沙沙的躁動聲喚起前些日子的某段記憶。
 
  那一天,有六個人聚集於宅邸中名為「暗房」的地方;其中,他跟他的雙胞胎弟弟站在一起,而人偶娃娃和三名侍者則站在另一邊,顯然的,他們是為了那件事才聚集於此。
 
  本來他是不想求助於那些人的,因為他也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件事,但是自家弟弟依然硬把他拉過來──事實上,他只是不想知道得更多、不想知道得更清楚。
 
  待了解事情原由之後,人偶娃娃與三名侍者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僅各自陷入思考。未過多久,人偶娃娃望向距她最近的紫衣侍者,紫衣侍者只是微微點了頭,於是人偶娃娃斂起自己的目光,雙眸開始閃爍、動搖起來;接下來,那三名侍者互相對看了一下,似乎是有了某種共識。
 
  「弗雷特里西先生。您確定您跟阿奇波爾多先生都沒記錯,對嗎?」紅衣侍者開口詢問他的弟弟。
 
  「嗯,絕對沒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著。
 
  「這樣的話,的確有點奇怪呢……」臉上有特殊花紋的侍者低聲說著。
 
  那兩名侍者看向自剛才都默不作聲的紫衣侍者,早已收起平日微笑的紫衣侍者,輕輕吸了一口氣後,神情平靜的為這件事下了判決。
 
 
  「喂、喂──伯恩、伯恩哈德!」
 
 
  大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這時那人的聲音才終於傳入他腦中,他的意識也因此從那一天紫衣侍者所說的話分離出來。
 
  「伯恩你沒事吧?」
 
  「……唔嗯。」
 
  目前兩人正站在河流邊,此外並沒有看到人偶娃娃的蹤影──在前一個任務結束前,時間也差不多接近中午了,所以人偶娃娃跟那個人將事先準備的鋪巾和餐點打理好,也順便到附近的河邊洗手。等最後一場戰鬥結束後,人偶娃娃便拜託那人帶他到剛剛的河邊,洗完手再一起用餐。
 
  途中,那人偶爾會跟他聊一下天,然他幾乎沒有任何答覆;一開始,那人只以為那是他不愛說話的性格所致,漸漸的發覺他其實根本沒在聽。即便到了河邊,喚了幾聲也仍舊未得到一絲回應,那人才會大力的拍向他的肩膀。
 
  「洗手吧。」
 
  簡單的應了聲,他便半跪下來並脫下手套收到口袋裡,而那人也跟著坐了下來,嘴邊小聲念著「留大小姐一個人不要緊吧」,又說紫衣侍者曾交代過不能讓人偶娃娃獨自一人。
 
  搓洗雙手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問他一個問題。
 
 
  「吶、伯恩,你左手上的應該是燒傷的痕跡吧?」
 
 
  對於那人的提問,他只是稍稍瞥了自己的左手一眼,以那毫無情緒起伏的口吻回說:「那是以前某次任務時不小心被炸裂的火藥波及到的。」
 
  「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為那是我弄的呢。」那人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
 
  接下來,似乎是明白那人從方才就在顧慮的事,他便對那人說若是那麼擔心的話,可以先回到人偶娃娃身邊,又表示待會兒他就會過去了。
 
  看到那人猶豫的神情,於是他又再說了一次沒關係,那人才略帶不好意思的轉身離開。
 
 
  「『我』還以為那是『我』弄的……嗎?」
 
  自言自語般的重複那人說過的話,且面無表情的一直盯著自己左手上的傷疤──於不知不覺間,思緒倘若又再一次脫離軀體,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到達那個已經回不去的時間點。
 
 
 
 
※ ※ ※ ※ ※
 
 
  「伯恩哈德、夠了喔你!」
 
 
  對他如此怒吼著,天藍色的眸子似乎燃起一股憤怒。
 
  那人正被他壓制在床上──他的右手施力壓著那人的左手,那人唯一自由的右手正試圖推開他,兩人一直處於僵持不下的狀況。不久,他空著的左手偷偷的摸上那人的皮帶,那人也察覺到了這點,頓時掙扎得更加劇烈,這使得他只好放棄那項作業,改以制服那人的右手。
 
  「伯恩哈德!……任務完回來我已經很累了!」
 
  「嗯,我知道。」
 
  「你不也是今天才回來嗎?」
 
  「嗯。」
 
  「既然如此,好好休息不是很好嗎?」
 
  「是沒錯,但在那之前……」
 
  句子的後半段宛如在吊人胃口似的,消失的字詞萌生出不完整而誘人的微熱氣息。
 
  陷入曖昧的寂靜之中,他就這麼吻了那人,或許是事情發生得太過自然,那人一時之間也忘了自己正在反抗,不自覺的接受了嘴唇傳來的溫度,感受的到彼此的呼吸頻率、體溫以及心跳正逐漸轉快──單純的、相互掠奪著對方的慾念。
 
 
  不過,這只是來自感官上的短暫迷失。
 
 
  毫無預警的,那人以相當大的力氣推開他,撇開臉後那人稍稍用右手遮住自己的嘴,低聲說著真糟糕。
 
  勉強找回理智的那人,回想起剛才再次發出聲明、再次好好溝通後,迎來的依然是那個不變的答案,不禁覺得更加火大,而有了「即便要動用暴力也要制止對方」的念頭。
 
  情況跟一開始時一樣,他的右手仍壓制著那人的左手,就在他打算再抓住那人的右手之時,那人講了如同最後通牒的話語。
 
  「伯恩哈德,快點放開!不然……」未說完的部份由那人右手竄出的火焰所替代,他很清楚這是那人的警告,因此他停止了一切動作。
 
  正當那人認為事情應該會這麼結束之際,發生了預料之外的事──他突然抓住了覆著火焰的右手,並且讓手指交扣著
 
 
  「──就算是這樣也沒關係。」
 
  同時,他將那人的右手帶到自己臉旁。
 
 
  火焰快要觸及他的臉時,那人大聲的喊停,並趕緊熄掉手上的火焰;緊接著,那人慌慌張張的去找包紮傷口的藥品,而他也乖乖的配合,讓那人為自己做緊急處理。
 
  「你這傢伙瘋了嗎?居然直接去碰火!要不是我還有在控制……」那人一邊包紮、一邊罵他。
 
  包紮結束以後,那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回頭便看見坐在床上的他一直盯著受傷的左手,臉上卻還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還笑啊你……」皺著眉頭、有氣無力的說著。
 
  他沒有作任何回應,僅靜靜的看著那人,而那人亦發覺了他的投注過來的視線;因此,那人眉頭皺得更緊,嘴裡咕噥著「早知道就燒得嚴重點」之類的,最後像是投降一般的嘆了口氣。
 
 
  「好啦!今晚就隨便你啦!」
 
 
  回想至此,記憶彷彿隨著風而散去,卻仍然帶不走埋藏的那份情愫。
 
  而紫衣侍者所下的那個宣判,還在心中徘徊不去。
 
 
  ──雖然不清楚原因,但這極有可能是……
 
 
  他讓左手貼近自己的臉龐,並於傷痕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出自於當事者本身的遺忘。
 
 
 
 
※ ※ ※ ※ ※
 
 
  茂密而將近不見天日的樹林裡,沒有什麼蟲鳴鳥叫,只有於隱蔽黑暗中的魔物蟄伏著,牠們的野性期盼著鮮血,骨子裡渴望著殺戮,享受著獵物的悲鳴哀號。儘管如此,依然有幾股清流劃開黑暗,少數地方還能受到陽光關注。
 
  同樣的兩人出現在相似的林地中、相似的河流邊,跟前些日子一樣,一個半跪下來利用河水來洗手,另一個則是單純的坐在一旁。
 
 
  「──今天就是最後了呢。」
 
 
  那人忽然對他這麼說,他沒有其他多餘的反應,僅以「嗯」一個音作為答覆──近幾日,人偶娃娃打算到黑森林地區休憩野餐,為此特地編了一支暫時性的隊伍。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一起出任務。」那人如此感嘆著。
 
  對此他未作任何評論,而在稍微甩了甩手後,他看往那人的方向,靜如止水的眼眸似乎在觀察那人的側臉,跟以前一樣捕捉著那人的一絲一毫。
 
 
  非常突然的,他親了那人的臉頰一下。
 
 
  「唔啊啊──!你做什麼啊?伯恩!」
 
  身體大大的震了一下,是差一點就要跳起來的反應,那人用手掩蓋住被親的地方,愕然的看著他,緋紅相當自動的爬上整張臉,甚至是延伸到耳朵和脖子。
 
  看到那人產生那麼大的反應,他覺得很有趣,臉上出現了少見而有如惡作劇成功般的淺笑,又假裝成平日思考的模樣,以推測的口吻回答那人。
 
  「我想……應該是『餞別禮』,像是『離別之吻』之類的吧。」
 
  「什麼啊!用不著那麼做吧?又不是以後都見不……」那人紅著臉激動的反駁。
 
  「──啊,再『送』一個好了。」
 
  「咦、咦?等、等一下!」
 
  說完那句話後,他便做出實際行動靠近那人,而這時那人失去了以往的從容不迫,反倒是手忙腳亂的要對方別鬧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中所潛伏的東西
 
  不過,隱藏於那人身上的一切他都未遺漏掉──他便這麼決定了、就跟以前一樣。
 
 
  ──就算是這樣也沒關係。
 
  ──我還是想對他好,因為我喜歡他。
 
  ──僅此而已。
 
 
 
 
尾聲
 
 
  好的。
 
  這次的故事至此已告一段落,各位覺得如何呢?
 
  關於里斯先生的事真的深感遺憾,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只能希望那位先生能想開一點了。
 
  相信那位先生一定沒問題的,各位應該都是這麼想的吧?
 
 
  那麼,最後以這個小插曲作為結尾。
 
  由衷的期盼下一個與各位分享這些小故事的時間。
 
 
 
 
插曲:旁觀者的眼中
 
 
  「您好像很開心?」
 
  說此話的人為臉上有特殊花紋的侍者,他口中的「您」則是指坐在鋪巾上的小女孩──那名小女孩小聲的哼著歌,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嗯,對啊。」她邊說邊點頭。
 
  那名侍者半試探性的問了小女孩為什麼,雖然他大概猜的到原因為何,而小女孩表示自己剛剛去偷看了一下,並小小的吐了一下舌頭。接著,小女孩開始敘述她所看到的畫面──儘管聽不見河邊的那兩人在說什麼,也不清楚他們在因為什麼事起爭執,可她確實從他們身上看到了。
 
 
  ──那個名為「希望」的可能性。
 
 
  「雖然前輩他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曾喜歡過伯恩哈德先生。」
 
  「但從他的舉手投足間看的出來,他沒有抗拒、反而莫名的習慣那些親密的舉動。」
 
  「只不過,我想前輩他本身大概沒意識到吧。」
 
 
  ──並不是什麼都沒留下來。
 
 
 
 
【後記】
 
 
  對喜歡犬眼鏡的人很不好意思,這次只有伯里的故事(鞠躬)
 
  目前,犬眼鏡的部份算是有了初步構想,但還在找自己喜歡的邏輯(面壁)
 
 
  那麼,來談一下這次的內容吧(泡茶)
 
 
  這篇延續上一篇〈時間的刻痕〉,沒有特別明示的部份。
 
  所以,前面繼續……喔、不對,是直接了當的虐喔( ° w ° )/ˇ
 
  內容的部分應該很簡單易懂,希望上次跟這次埋的東西有讓大家注意到。
 
  然後,其實當初在模擬的時候,沒有最後那個惡作劇的伯恩先生,打算正經到底。
 
  算是突發奇想吧,還是想留點小小的希望,才有了那段。
 
 
  而〈忘記的傷痕〉這個標題有兩個意思。
 
  一個就是單純指前輩忘記伯恩先生手上傷的原由,
 
  另一個算是前輩忘記而對伯恩先生造成的……(略)
 
 
  另外,這次文中也算是有了小突破?
 
  因為是第一次寫那麼令人臉紅心跳(?)的片段。
 
  模擬情境的時候整個很害羞呀……(面壁)
 
 
  還有文中會設定去黑森林野餐,其實是因為前陣子那個活動的關係。
 
  當初是只想帶伯恩先生一個人啦(當作訓練信心)
 
  但這樣覺得實在很危險,所以帶了前輩一起去(當作支援,還真的有幾次讓我很驚恐)
 
  算是很難得將他們排在一起,因為平時是不會排在一起的。
 
  原本還想加閃閃進來,因為好像有人會這樣放(但還是算了,感覺很像電燈泡(誤?))
 
 
  這篇文寫到最後,發現了一件事,是攸關後續發展的事情。
 
  就是文中已經提到,前輩雖然忘了喜歡伯恩先生的事,但是並不是很完全。
 
  也因此,伯恩先生對他做一些比較親密的事,隱約透露出一點習慣。
 
  這讓我問自己一個問題。
 
 
  ──這樣前輩不就會跟艾伯一樣了嗎?
 
 
  這是一個挺驚人的事實。
 
  事實上,上一篇文中艾依遇到的瓶頸,就是艾伯有點過於習慣他這個兒時玩伴了。
 
  以艾依這個可愛的笨孩子能做到的程度,艾伯會很難察覺他在想什麼。
 
  同理可證,習慣了那些小小親密接觸的前輩,可能會更難發覺。
 
  簡言之,就是會導致兩人一樣遲鈍,所以……
 
 
  希望你的再攻略順利喔,伯恩先生( ° w ° )/ˇ
 
 
  話是這麼說啦,但是伯恩先生應該會比艾依好很多。
 
  因為……因為是伯恩先生嘛(笑)
 
 
  最後,非常感謝大家的觀賞(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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