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
此為遊戲「Unlight」的同人創作。
本文為「連隊中心」。
因為沒有看過R卡,所以很多東西都是我自己腦補的。
不過,也是多虧了大家的同人作品,才能知道連隊時期的大略架構。
大略架構以外的,就只能靠我自己想像了。
角色個性也只能靠野性的直覺(?)去妄想(?)了。
所以可能會BUG連連,這點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還有,文筆不好也請大家多多包涵(鞠躬)
那麼,讓我們邊欣賞〈花之圓舞曲〉邊看文吧-w-
【UL】我的決心
沒有任何一片雲朵的點綴,蒼穹是一望無際的湛藍,上頭高高掛著一顆無法直視的火球,正是所謂日正當中的時刻。理所當然的,此時的訓練場幾乎沒有什麼人,中午時分大多數的人都在食堂用膳;那麼,那些少數人是在做什麼呢?有一少數是在開會,有一少數是在值勤,有一少數是在遛達。
更有一少數是在某處做「非指令的事」,再更準確的說,那是兩名十來歲的少年。
他們正在訓練場較偏僻的一隅,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不時產生鈍器跟鈍器擦撞的聲音,偶爾也會有生物及非生物的撞擊聲,同時搭配著細微的吃痛聲。
為了閃避金髮少年的攻擊,另一名戴眼鏡的少年向後退一步,他的黑髮隨之揚起,汗水因慣性及其他作用力,被甩出而做小幅度的拋射運動,後落至地面;緊接著,黑髮少年往對方的空隙攻擊,金髮少年及時用木劍擋下──顯而易見,比起攻防都相當穩健的黑髮少年,金髮少年在防禦上似乎弱了點。
目前處於僵持不下的局勢,兩人同時向後退一步,重新調整自己的架式,而後持續對峙著。
「喂!那邊那兩個!現在可不是訓練時間!」
迴廊有一名男子朝著他們倆大吼,他們也因此放下木劍,並做出立正的動作。
「是!非常抱歉!」兩人大聲的回應。
「你們兩個過來。」
聞言,他們小跑步到男子面前,並排齊肩,且仍保持立正姿勢。
「勤於練習雖然不是壞事,但也要適時的休息,知道嗎?」
「是!」
「知道了就好。啊,對了,麻煩你們幫我把這份文件交給伯恩前輩,然後記得趕快去食堂,知道了嗎?」
「是!了解!」
兩人接過男子手中的文件,行個禮之後,便快步離去。
※ ※ ※ ※ ※
「開什麼玩笑啊?我絕對不同意這種事!絕對!」
某個人的怒吼聲,從小型會議桌中爆發,響徹整間辦公室,響徹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在這之後,迎來的是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沉默,每個人默默坐在自己位子上,心裡儘管都懷著些什麼,可是一旦要說出口,構築文字的法則像是在霎時間被打亂了,而腦中原本的結論又被另一論調給推翻。
情緒本來就相當激動的那人,這時大力的拍向桌面,站起來又要大聲講出自己的想法。
「這件事怎麼想都……唔、不要阻止我!伯恩!」
「冷靜點,弗雷。」旁邊名為「伯恩」的男子將怒吼聲來源──弗雷給壓下來。
起初,弗雷依然一直掙扎,讓伯恩感到些許無奈,幾分鐘後弗雷才漸漸停止吵鬧,平靜下來。當弗雷要再次發言之時,伯恩擔心他又會激動起來而要準備阻止,不過,弗雷小聲給他「不會再犯」的保證,才放心的任由弗雷講話。
「咳、抱歉,剛剛失態了。」
「總之,我不贊同這件事──向下開放升為正式隊員的年齡,實在太荒謬了。」
「收那些孩子為訓練生那就算了,還讓他們提早出任務,根本……呼──」
弗雷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以避免自己的怒氣再次爆發,卻也未繼續沒說完的句子。
「伯恩跟其他人應該都反對,對吧?」他環顧了所有人。
雖說在場沒有人馬上附和,因為每個人也有自己考量的地方,無法隨意的下定論,但是他們當中有些人的眼中透露出些許的贊同。
「……我也認為沒這個必要。」
「一時間的確增加了一些戰力,也會有一時的戰果,可是那都只是『一時』而已。」
「不成熟、不扎實的戰力,遲早會被擊潰,變成累贅。」
第一個附議者是伯恩,原因並非隨波逐流,其他人都知道這是伯恩審慎思考過後的結論,也算是給尚在猶疑不定的人打了一針強心劑,不少人的立場也堅定了起來。
「伯恩說的沒錯!所以說,根本沒必要放寬年紀!」
不僅弗雷跟著附和,一些人也微微點頭,更有人出聲贊成,以表示其立場。
「前輩呢?里斯前輩應該也是,對吧?」
眾人隨著弗雷的話,望向自剛才都未說過一句話的里斯。跟其他坐在椅子上的人不一樣,他是坐在離眾人有些距離的窗檯上,且把玩著手中的火焰。
見話鋒轉到自己身上,他想了一下,便給予回覆。
「我想應該沒這個必要吧。」
「就跟糧食、經費一樣,只要好好規劃利用,避免某些無意義的浪費,有限的資源也能發揮很大的效用。」
「追根究柢,會面臨人力不足,應該是任務人力派遣的問題,比如……無謂的指派之類的。」
「再說,讓那些還不成器的傢伙上戰場,除了是去送死還是去送死,還是說有人正是如此期望呢?」
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笑意,里斯的口吻依舊是一貫的輕鬆,但話中卻隱隱帶刺,一般人可能只是認為他在諷刺整個連隊目前的作風,但在某些人的耳中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然而,姑且不論他所想表達的是什麼,帶有攻擊性的話語,誰都會覺得不妥或不舒服,因此也有人勸里斯措辭注意一些。
里斯只是聳了聳,隨口說了句抱歉,後又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場。
「反正,這件事我不贊同。」
於這位連隊王牌投下否定票以後,其餘的人亦紛紛表態。
這件事,最後以多數否決作結。
※ ※ ※ ※ ※
臨時會議結束之後,多數人從辦公室魚貫而出,剩下的人則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其中,弗雷和伯恩也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而里斯則隨便抓了一張椅子反坐在他們兩人附近,因為里斯的辦公室不在這裡。
「真是有夠亂來的提議,對吧?伯恩、前輩。」
「……嗯。」里斯趴在椅背上,沒花多少心思在回答上。
「是有一點,但他們也有他們的考量,所以也不能說他們錯。」
伯恩一邊整理手中的文件,一邊回答弗雷,而他的回答令弗雷有些不滿。
正當弗雷要反駁他之時,伯恩便突然說:「進來。」
弗雷看到門被推開,兩名熟悉的少年走進他的視線中;他們走到伯恩的辦公桌前,遞出手中的文件,並說是某位教官要給伯恩的文件,伯恩收下文件且點頭示意。而文件交至伯恩手上後,照理而言,兩人就應該行禮離去。
金髮少年正要做出行禮動作,卻發現旁邊的黑髮少年沒有任何動作──他好像正注視著伯恩,鏡片下的琥珀色眼眸中,彷彿有什麼正閃爍著,彷彿有什麼正鼓噪著。金髮少年正覺得奇怪而打算小聲問他的時候,伯恩開口對黑髮少年說道。
「別太急躁了,艾伯李斯特。」
伯恩頭也不抬,僅專注於桌上的文件,宛如隨口說說一般。
聽聞這句話的剎那間,黑髮少年的身子顫了一下,金眸中的瞳孔收縮──那份鼓動,在須臾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似輕描淡寫的這幾個字,事實上是重重的壓在黑髮少年的心上,倘若一陣蘊含強大能量的巨浪襲向他,身心皆為之撼動。
「是!了解!那麼,我們先行告退了!」
黑髮少年大聲的答覆,同時快速的行禮且轉身離去,像是倉皇逃走的樣子。
被眼前這般情況弄得一頭霧水,金髮少年也只能趕緊行完禮,以跟上黑髮少年。
「等等我啊,艾伯!」
無視在後方追趕金髮少年,他逕自快步前進。
此刻,顯現在他臉上的是──羞愧,以及不甘心。
※ ※ ※ ※ ※
不知道被誰潑灑了紅色的顏料,原先蔚藍的天空邊緣已被鮮紅汙染,一點一點的延伸至天頂,就像是熊熊大火蔓延般──火焰燃燒了整片天空,連僅存的那幾片純白也著了火。現在,已來到了太陽西落的傍晚時刻,連隊裡大部分的人已用完晚餐,目前都在忙各自的事。
某棟大樓的頂樓上有三名男子,正在享受涼涼的微風,其中兩位為背倚靠著圍欄,剩下的一位則是夾在那兩人中間,他是趴在圍欄上。
「啊啊,今天的晚餐還真不錯啊──還多吃了一塊肉呢,真滿足啊。」
弗雷用感嘆的語氣說道。
「是說,前輩從剛剛到底在看什麼啊?很可疑喔。」
突然襲擊趴著的里斯──弗雷大力的勾住里斯的肩,還探頭想看看里斯手中的東西。
里斯大力的甩開弗雷,並且將東西塞進外套的內袋中。
「別鬧了!這沒什麼好看的!」
「喔──更加可疑了喔。給我看啦!前輩!」
「就說沒什麼好看的……喂!別鬧了,弗雷!」
弗雷伸出手,似乎想拿里斯剛才塞進口袋中東西,而里斯抓住往他襲來的雙手,雙方呈現互不相讓的比力氣情況。
「咿──就讓我……我看一下,又不會……又不會怎樣啊!里斯……前輩!」
「呃──就說不要了!你……你很煩耶!弗雷……弗雷特里西!」
「……唔噢!」
力氣上,里斯貌似還略勝一籌,他一口氣使出全身力氣,把弗雷推開。被大力推開的弗雷雖然有些踉蹌,可是並沒有跌倒;長期訓練的成效下,使他很快的重新站穩,以便發動下一波攻勢。
眼看弗雷尚未放棄,甚至想再繼續下去,里斯嘆了口氣且左手插腰,右手朝內袋摸了摸。
「算了,既然你這麼想看的話……」里斯的口氣十分無奈。
看到里斯投降而拿出剛才藏的東西,弗雷露出勝利的得意表情,後接過里斯遞來的紙張。
「喏,拿去。」
「這……」弗雷頓時無語。
「這些啊,可是給我這個連隊王牌的『愛慕信』呢。虧我還好心的藏起來,怕你看到會自卑呢。」
「誰、誰會自卑啊?這種信啊!我、我……」
「『我』怎樣啊?」里斯挑眉說道。
「……我沒收過。」
「哈,真是可憐啊!弗雷特里西!」
「唔……那、那又怎樣!只不過是幾封情書罷了!」
「喔──其實你很羨慕吧?弗雷。」
「才沒有咧!」
兩人一直持續不符合年紀的爭吵,自剛剛於一旁未講過任何一句話的伯恩,只是默默看著時常上演的鬧劇,他早就習以為常,也不打算阻止,任由他們胡鬧。
這時他往底下瞅去,投射於他視網膜上的是,中午時送文件過來的那兩名少年,他們兩個正在用木劍做對打訓練。其中,那名黑髮少年的步調,顯然跟平時的沉穩有很大的不同。
而伯恩再一次說了,那句話。
「別太急躁了,艾伯李斯特。」
※ ※ ※ ※ ※
自中午送文件給伯恩之後,黑髮少年就變得怪怪的,下午的訓練不時犯有違常態的錯,儘管表面上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樣子。這點令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金髮少年很擔心,就算金髮少年主動向他搭話,也不太回應,因此金髮少年更加擔憂。
晚飯過後,原本兩人習慣再練習一下對打,拎著木劍的金髮少年此時發現,黑髮少年已不知跑到哪裡去,金髮少年匆匆忙忙到處尋找,而他幾乎整個連隊都快跑遍了,仍尋不見黑髮少年的蹤影。當他灰心的蹲在牆角時,聽到了一個聲音。
「喵……」
一隻貓走到他的面前,牠的步調從容且優雅。
「咦?……這好像是某個人養的貓吧?」
「喵……」
那隻貓像是有靈性一般,一直以頭指向某個方向。
「難道……你知道艾伯在哪裡嗎?」
「喵喵喵……」
根據他「野性」的直覺,認為那隻貓是真的知道黑髮少年在哪裡,而且還好心的要幫他指路,所以他便決定跟著那隻貓走。
穿過不少樹叢,周遭景色亦愈來愈偏僻,那是一般人不會經過的道路,金髮少年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走了一段時間,到了平時不會接近的大樓附近,那隻貓停在轉角處,抬起一隻腳微指著某個方向,而金髮少年依牠所指的方向看去──黑髮少年正站在一棵樹下,且背對著金髮少年的方向。
「可惡!」黑髮少年突然捶向大樹。
不再保持以往的沉著冷靜,臉上是跟中午時一樣的神情──羞愧,以及不甘心。
羞愧,是因為他居然如此輕易的,顯露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偶然聽到上頭的人有意,向下開放升為正式隊員的年齡,就算這項提案最後還是被否決了,自己仍舊抱持著一絲期望,進而妄想跟那個人提出那些念頭,他深深感覺到自己的不成熟。
不甘心,是因為他的渺小、能力不足,甚至是年紀,就如此被人否定了。
儘管理性告訴自己,這是理所當然的,那些大人們的考量是正確的,但是內心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說服的。自己長期壓抑在心中的自尊、自傲,於此時此刻,完完全全的傾瀉而出,而那份身為人該有的情感也毫不保留的流露出來。
從未看過黑髮少年這樣的一面,金髮少年因而有些微的吃驚,卻也莫名的感到安心。對他而言,一直搞不懂黑髮少年的心思,這也讓他苦惱過一陣子,他是這麼想的──他在意,因為他們是朋友,可是,他也不在意,因為他們是朋友。
「……啊,謝啦。改天請你吃點好吃的吧。」
金髮少年輕撫著貓咪,並小聲對牠道謝。
貓咪也喵了一聲,似乎在回應他,接著就俐落的消失在樹叢中。
「那麼,這邊的話……」他望向黑髮少年的背影,從轉角走出來且大聲的說:「喂!艾伯!」
「……咦?艾依查庫?」黑髮少年回過頭,一臉疑惑。
「飯後不是說好要稍微運動一下嗎?」
金髮少年一面說話,一面將手裡其中一把木劍拋向黑髮少年,而後馬上準備好架式攻過去。黑髮少年反射性的抓住半空中的木劍,以接下對方的攻勢。
兩人的氣勢互不相讓,可說是勢均力敵,每一道攻勢都相當凌厲。
黑髮少年,名為「艾伯李斯特」,他下了一個決心。
──我要一直向上爬,絕對!
──我,想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金髮少年,名為「艾依查庫」,他下了一個決心。
──無論艾伯想要到哪裡。
──我……一定會奉陪到底!一定!
兩個人,於同一時刻,下了不同的決心。
這也影響了他們的未來。
※ ※ ※ ※ ※
幾個月之後,一個傳令兵到我們的辦公室。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弗雷激動的揪住傳令兵的衣領,將近失控的大吼。
「唔呃、E……E中隊全員下落不明!以、以上!」傳令兵相當驚恐。
「怎麼會……」
喃喃自語且突然沉靜下來,不久弗雷又再一次大吼。
「那麼,前輩呢?里斯前輩呢?快說啊!」
「E……E、E中隊全員下落不明!以……唔啊!」
情緒過於激動而變得歇斯底里,將傳令兵向自己拉近,弗雷再一次近距離的大吼。
「就跟你說!前輩呢?里斯前輩怎麼了?快說啊!快說!」
「唔……呃、E中……」
「我不是要聽這個!我想知道前輩他……前輩他怎麼了?所以……」
我前去阻止情緒失控的弗雷──使他放開揪著對方衣領的手,並抓住他的肩膀向後拉。
「冷靜點,弗雷。」
無視我的話,弗雷依然想追問傳令兵,持續掙扎著,他繼續向對方大喊。
「你快說啊!前輩他到……」
「鬧夠了沒啊?弗雷特里西!」我用力將他壓下來。
我朝著弗雷大吼,又要他冷靜下來,然而,事實上我自己也沒有多冷靜,才會那麼大聲的對弗雷說話;旁邊的那些人不僅不敢靠近,臉上更是露出驚愕的神情──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大吼。
大概是終於聽進去我的話,所以弗雷像是斷了線的木偶,突然跪在地上,口中似乎低聲念著什麼。
「前輩他……怎麼會……」
今天,弗雷沒了往常的笑容,卻也沒流下一滴眼淚。
今天,是我們這對雙胞胎最為相像的時候。
不知不覺中,我再次走到那棟大樓的頂樓,我們三個常常在這裡吹風、閒聊,雖然大多數都是弗雷跟你在說話,往往後來會演變成幼稚的爭吵。我不清楚自己有沒有笑出來,但我知道我曾在心裡偷偷笑過你們兩個。
你知道嗎?你的死,讓我確定了兩件事,其中一項是,那一天我果真沒有看錯,你偷藏的不是什麼無聊的情書,而是「任務派遣通知書」。而另一件事則是……
──這個連隊內部,果然有古怪。
猶記當時,我察覺到連隊內部似乎有點奇怪,而曾經私下想找你討論,你卻刻意逃避這個問題,甚至有一段時間你一直躲避我。直到某一日,我在大廳攔下你,小聲的逼問你,儘管這是件危險的事,但是我要你正視我的問題。
那時你背靠著牆壁,沉默不語。
你的視線突然穿過我,在我身後你應該看到了什麼,才做出這種行為──莫名其妙的拉住我的領帶,大力的把我拉向你,而失衡的我撲倒在你身上。
「伯恩哈德!你這個混蛋!」
「你發什麼神經啊?」
如此大聲喊著,並且故作掙扎狀,彷彿我們真的起了爭執。
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連隊王牌竟然有這般演技。
接下來,就像劇本安排好一般,你終於「奮力」的推開我,害我差點跌倒。
「離我遠一點!」
「這火焰將會燒盡一切、所有一切。」
你的手中燃起火焰做出防禦網,好讓我難以再接近你。
這場「爭吵」尚不至於引起眾人注意,只要別鬧得太過火,男人間偶爾打場架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反倒是害我被弗雷關切了一陣子。
──別再靠近了,不然會燒盡一切。
──那場鬧劇。
──是你給我的警告,是嗎?
──里斯……前輩。
其實你早就得知連隊內部的怪異了吧?而且應該有暗中進行調查,否則就不會在那場臨時會議說出那種刺耳的話。由於追查的愈深,你的處境就愈危險,因此,那天當你收到任務派遣通知書的時候,你就知道你即將迎接死亡。
我今天到你的房間時,才發現整間房間什麼也沒有,十分整齊,宛如根本沒有人住過般,就等著下一個人搬進來──你在出任務前,非但將相關資料全數銷毀,還將自己的所有物都丟掉,是為了不讓我步上你的後塵,是為了……讓我們忘了你。
我抬頭望向天空。
白天的天空是藍色的,這是不變的自然現象。眼睛之所以能夠看到那麼多顏色,是由於陽光照射到任何東西上,吸收掉一部分色光,反射出剩餘的色光,而讓我們看到多采多姿的世界;可是,無論如何,只要抬頭一看,那天空的藍仍然是如此澄澈,就跟你那雙藍色的眼睛一樣──純淨無暇。
弗雷他,沒有笑也沒有哭。
那是他對你的哀慟,也是他對你的致敬。
我,伯恩哈德,在這裡,在天空的見證之下,為你流下一滴眼淚。
這是我對你的哀慟,也是我對你的致敬。
──謝謝你的勸告,但也非常抱歉。
──已經太遲了。
──假如我不再追查下去的話。
──下一個棄子會是誰呢?
─完─
【後記】
後記開始前,請先默哀一分鐘。
(一分鐘後。)
好,那麼來talk一下文章內容吧(泡茶,順便按下replay鍵重播〈花之圓舞曲〉)
字數怎麼好像還是爆了(跟預期的不一樣)
而且還發現自己寫UL的同人文,怎麼都沒有很歡樂(面壁)
順便說一下,我家其實沒有伯恩先生(敬稱?)跟閃閃。
我個人還蠻看得開的──如果他們不想來我家,也無所謂啦,隨緣吧。
因為我只要有前輩就夠了-w-ˇ(被打)
然後,其實文章中有埋了不少「點」跟一些隱喻,不知道有沒有準確的讓大家感受到就是了。
我也忍住「幫讀者標重點」的雞婆,少標了一些片段,因為讓讀者自己發現比較有趣嘛-w-(被打)
不過,文章到最後,有一種重點都被伯恩先生和前輩搶走的感覺。
文章的標題「我的決心」,裡面的「我」是複數的,是他們五個人的決心。
首先,小孩組的就不用說了,嗯,非常青春的內容(不對!)
問題是大人組。
最明顯的是伯恩先生,他要繼續追查連隊內部的怪異,儘管前輩已經要他別再查了。
前輩的話,他也曾經想查出內部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是在觸碰不該碰的秘密,或許有一天會「被丟棄」,而且果然如他所料──收到了任務派遣通知書。他一直不想讓伯恩先生踏上跟自己一樣的路,才做出那些行為。
前輩他曾決心要查明一切,雖然落得這種下場,但他仍決心要保護他想保護的人們──就算這並不是最好、最正確的方式。
接下來是,最不明顯的閃閃。
這部分我真的沒有處理好,非常抱歉。
閃閃他的決心是,想保有他所認為的幸福拼圖,包括了很多人,甚至是那些訓練生。
所以,他才會非常反對臨時會議上的那項提議。
那項提議,事實上是我一開始想寫這篇文章的原因。
會冒出那種想法,則是因為我看了某本書,裡面是在寫二戰時的相關史料。
那時,德國因為後期的軍人人數不足,才修改徵兵年紀、身高等等,向下徵了十六、七歲的男性,組成了一支少年兵。
起初,他們的首戰的確給了聯軍重創,但那只是「一時的戰果」,後來就沒那麼理想了,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帶領他們的教官看著他們痛苦的受傷,也無可奈何。後來,還有人想再向下徵一些兵,可是有了這個前車之鑑,便馬上被否決了──不可以再向下徵兵了。
也許是長期看一些動漫的影響,才忘了當兵的年紀是十八歲,雖然有軍校生,但假如發生戰爭,真正實際上戰場的應該是被歸類為成年人的人。也有可能有人認為那些少年兵會失敗,是因為沒有向艾伯他們那樣,經過長期訓練;有訓練或許有差,但一想到是那些被歸類為少年的人上戰場,心裡還是有一點……哀傷、難過吧。
這也是閃閃極力反對的原因。
在文末,他幾近完全失控,因為前輩的死亡,因為里斯前輩也是拼圖的其中一塊。
不過,他沒有哭。
原先很有可能會哭的閃閃,卻沒有哭,是因為這是他對前輩的哀慟,他對前輩的敬意。
原先不太可能哭的伯恩先生,卻留下一滴眼淚,是因為這是他對前輩的哀慟,他對前輩的敬意。
或許有人認為這不是他們哀傷的極致啦,但我自己覺得他們這樣很帥!(?)
因為就我而言,我只能做到哀慟,沒辦法做到致敬。
最後,非常感謝大家的耐心與觀看(鞠躬)
留言列表